72岁的他释放洪荒之力,缔造千亿联想帝国他是改革开放的第一代弄潮儿,见证了中国30年来的经济腾飞,他一手培养了杨元庆、郭为、朱立南、赵令欢、陈绍鹏等一众“门徒”,“他是个走一步能看50年的人。”他是中国企业史的传奇一页,他今年72岁,但依然奋斗在一线,他就是柳传志。
他是改革开放的第一代弄潮儿,见证了中国30年来的经济腾飞,也成就了联想这个中国崛起之路上最精彩的商业故事。他一手培养了杨元庆、郭为、朱立南、赵令欢、陈绍鹏等一众“门徒”,而这些人在当今的商业江湖中均已独挡一面。他就是现年72岁的柳传志。
从42岁决心在中关村摸索创业;到在激烈的反对声中并购国际IT巨头IBM的PC业务;再到当下联想控股的投资控股公司大生态,每次布局,均体现了柳传志精准的商业眼光。与此同时,在分享经济时代,滴滴、Uber和神州租车以及神州租车,都注入了柳氏基因,成为专车大战中的赢家。是马云的偶像,王健林的大哥,更是雷军的恩人曾有人指出,柳传志的身家甚至不到马云的百分之一,为何却如此受其尊重,并被认为是一个时代的象征。身家只是表面,远远不能反映柳传志在商业江湖中的地位。
马云曾毫无避讳,直言柳传志是中国企业家的楷模,亦是自己的偶像。“柳传志在心力、脑力和体力上兼具三方面的优势。”马云甚至透露,联想创业史《基业长青》是其最早阅读的管理学入门书籍。
王健林称柳传志为为“大哥”,而当被问到“最欣赏的企业家是谁”时,王健林毫不犹豫地回答出柳传志。王健林对柳传志的评价很高:“老柳是真正有企业家领袖的范儿,正派、公正,而且对朋友有错误就敢于直言”。他强调,“这是很难得的,很多人只说恭维话。所以(柳传志)得到了大家的拥戴。”
雷军与柳传志的一段渊源则鲜为外界所知。出生于1969年的小米科技董事长雷军从22岁进入金山,一直工作到38岁,整整16个年头,其间完成了金山的IPO上市工作。但在其28岁上任金山软件CEO的时候,曾遇到“前有狼后有虎”的困境差点关门。而正是1998年联想向金山投资的450万美元帮助其走出了阴影。半路出家投身商海,志存高远聚沙成塔柳传志曾在联想15周年的时候将这15年划分为5个战略发展阶段:1984~1988年、1988~1994年、1994~1997年、1997~1999年、1999年之后。对于联想这个“巨无霸”,我们主要观察1988年~1994年,联想从一个亿到十个亿的发展历程。 1984年11月,柳传志和11个同伴在中国科学院计算所20万元的支持下成立了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新技术发展公司。当时公司由王树和任总经理,柳传志、张祖祥任副总经理。 1986年7月柳传志正式接任总经理。柳传志走上创业之路,是因为“憋得不行”,而此时,他已经整整40岁了。
柳传志最初起家的20万元资本,大概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被人骗走了14万。1987年时,在深圳被一家私人的进出口公司骗走了300万元。当时柳传志甚至有拿板砖拍他的心,在他们家蹲守了很长时间,最后这笔钱追了回来。 转折点发生在1987年,联想通过汉卡挖到了第一桶金,联想开始代理AST电脑。当时电脑价格高得惊人,利润也非常高,联想自然大发其财。那一年联想的营业额达到了7014万元。
1988年4月1日,香港联想公司在柴湾的一栋破旧的大楼中诞生,它的英文名字叫Legend,中文的全称是“香港联想电脑有限公司”。4月1日,西方的“愚人节”,这个香港联想诞生之日,后来就成为联想新财年开始的日子。 1989年1月30日,联想集团在海淀影剧院召开了成立大会。柳传志在会上声嘶力竭告诉员工:从1984年到现在,联想的累计营业额达到了5.5亿,固定资产超过了5000万。柳传志信誓旦旦地向他们描述了一个美丽前景,台下的人热血澎湃,觉得理想中的新世界似乎即将到来。但谁也没有想到,由于缺乏经验,产品质量不好,致使资金积压,1989年那个特别的年月里,香港联想急剧亏损,到1989年6月,仅仅半年时间,柳传志的100万美元贷款便“亏得快没有骨头了”。 1990年,中国政府官员考察了香港联想,肯定了联想的生产能力,给联想发了生产许可证。柳传志“曲线救国”终获成功。联想在1990年获得机电部批准,可以生产自销联想系列微机。联想也在那一年推出了第一台自有品牌电脑。
1993年,由于中国关税降低,国外电脑品牌IBM、AST、戴尔等大举进入中国,国内电脑厂家一下兵败如山倒。这一年,联想的PC大概卖了不到2万台。在这种情况下,柳传志就对内部进行了大幅度调整,同时换上当年不到30岁的杨元庆,领命来承担这件事情。? 在重重艰难险阻中,1994年2月14日香港联想终于招股上市。柳传志已强烈地预见到中国市场就要变成国际市场,世界各大计算机制造厂商都赶到中国大陆来一争高下。唯有“走出去”方能制胜。柳传志的“进军海外三部曲”全部实现。
1998~1999年时,互联网开始普及,但普通消费者上网还很麻烦,要自己装Modem,自己装软件,还要到电信机关登记才能上网,联想趁势推出一款电脑,“一键上网”,仅凭这一项联想就提高了9%的市场份额。? 2004年12月8日,联想以6.5亿美元现金及价值6亿美元股票,总计12.5亿美元拿下了IBM全球PC业务。联想的大收购使其一跃即登到过去20年来中国企业在海外破冰之旅的最巅峰:此前,尚未有过一家中国企业吞下更大、更加成熟的西方标志性企业的资产。伴随这一近乎疯狂的收购行为而来的,是一家PC年销售量1400万台、年销售收入约130亿美元的全球第三大个人电脑企业———新联想的诞生。至此,经过20年的发展,联想正式成为一家拥有1.9万多名员工、7大全球研发中心、4大PC生产基地、销售网络遍布16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国际化企业。
建班子、定战略、带队伍20年驭人成就柳氏联想柳传志认为,自己能够成功的第二个原因是他掌握了以“建班子,定战略,带队伍”为主要内容的“管理三要素”。他一手培养了杨元庆、郭为、朱立南、赵令欢、陈绍鹏等一众“门徒”,而这些人在当今的商业江湖中均已独挡一面。杨元庆、郭为和孙宏斌三人,都是硕士研究生,年龄相差不过几个月,但郭为比较幸运,第一次面试他的正是柳传志本人。那时的郭为离毕业还有一段时间,一番简短的交谈之后,郭为还在犹豫,柳传志却已经相中了郭为。一番信誓旦旦之后,郭为被柳传志的“豪言壮语”所打动,研究生还没有毕业就开始了在联想的工作。由于成功“策划、实施在人民大会堂召开的联想进军海外誓师会”,一个月之后,郭为成为公关部的经理。
1991年,杨元庆担任联想CAD部门的总经理。CAD部门的业务主要是代理惠普公司的产品。从1991年到1993年,CAD的销售额从5000万到1.1亿,再从1.1亿达到1.8亿。柳传志开始将杨元庆拉到身边培养。杨元庆此时还想出国,美国惠普总部也给他伸出了橄榄枝。郭为正在柳传志的安排下到各个部门“轮岗”,“轮岗”的深层次含义就是为接柳传志的班作准备。1993年底,由于国外计算机品牌的大量入侵,中国计算机产业陷入危机,一直飞速增长的联想,第一次没有完成既定的目标,柳传志承认“打了败仗”,柳传志决定让杨元庆留下来,将联想的业绩从低谷当中拯救出来。1994年3月19日,香港联想上市后一个月,30岁的杨元庆被任命为电脑事业部总经理。在很短的时间之内,杨元庆重组电脑事业部,电脑的销量大幅度提升。但在推行改革的策略和手段方面,杨元庆还是显得有些“急躁”,缺乏像郭为那样的“全局观”。柳传志不断地告诫杨元庆“要有理想,但是不要理想化!”但杨元庆置若罔闻,柳传志决定教育教育他。柳传志对于杨元庆一边“敲打”,一边尽自己的所能为杨元庆扫清障碍。柳传志在杨元庆身上的努力获得了丰厚的回报:1996年财年结束的时候,联想代表国产品牌机第一次登上国内市场的第一名,联想电脑在杨元庆的带领下开始在世界PC市场崭露头角。柳传志内心的天平随着杨元庆这颗新星的“冉冉升起”,开始慢慢地发生了变化,从郭为那边偏到了杨元庆这边。孙宏斌、杨元庆和郭为三个人当中,对于柳传志来说,郭为简直像极了自己。郭为很少给柳传志惹祸,相反,每当联想哪里着火的时候,柳传志首先想到的就是让郭为前去“救急”。每一次“救火”,郭为都做得非常漂亮。这也就愈发让柳传志感到,郭为是一个不可多得、能担大任的奇才。但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柳传志非常明白这个道理。对他来说,如果联想的未来全部压到一个人身上,这样的风险就太大了,所以,当杨元庆凭借自己的业绩逐渐奠定他在联想的地位时,柳传志找到了一个可以制衡郭为的人物。同样的道理,郭为也成为柳传志制衡杨元庆的一张王牌。不过,凡事有利就有弊。1997年联想科技成立,联想各地分公司整合进来,执掌联想科技的郭为开始与杨元庆为了抢PC市场份额而“窝里斗”。柳传志考虑再三,“分拆”是最好的方法。
2000年4月,联想分拆为联想电脑和联想神州数码两家子公司,分别由杨元庆和郭为掌控。2001年3月8日,联想集团正式宣布神州数码将从联想股票中分拆。2001年4月20日,杨元庆从柳传志手中正式接过联想大旗。2001年6月1日,神州数码在香港联交所上市。
对于一手创立的联想,值得注意的是,联想不是柳传志自家人的家族企业,是“柳派门生”传承的家族企业,由柳传志一手栽培、历经考验、获得认可的门徒传承。联想早年,柳传志便定下了“铁规”,子女不能进入联想工作。也许正是由于这一铁规,使得以柳青和柳甄为代表的柳二代才得以在联想系之外的领域大放光彩。
柳青“天才”的故事早已为人熟知,哈佛硕士毕业,而后凭借自身努力晋升为高盛亚洲区董事总经理,成为这家百年投行历史上最年轻的董事总经理。2014年,柳青加盟滴滴出任首席运营官,2015年2月升任滴滴总裁。很多人只听说过柳青,但其实柳传志与妻子还育有一子。与妹妹一样主学计算机专业,出生于1970年的柳林,毕业后继续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硕士学位。其比任何一位家庭成员更加低调,目前在独立操作投资业务。对于子女不进公司的“铁规”,柳传志曾经有过一番解释,是出于自己子女进公司后不好管理或对其他员工不公平的担忧。“柳林和柳青都是主学计算机专业,回国后发现,在中国这一行不是联想的供应商、上下游,就是竞争对手,根本没地儿待。好在后来他们很高兴地进入了其他领域,干得也不错,所以也挺好的。”而关于柳青和侄女柳甄分别在滴滴和UBER中国出任要职,柳传志曾表示,这是她们自己的事业选择,“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然而,准确点说,虽然柳青和柳甄在滴滴和Uber中国里身居要职,但是联想系真正拥有股权的是神州租车和神州专车。截至目前,联想系持有神州租车和神州专车23.59%和2.45%的股权,而且在神州系壮大的过程中联想一直扮演着关键角色。
未到谢幕时,还有最后一场战役要打赢即便2011年卸任联想集团(0992.HK)董事局主席,但柳传志仍担任联想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下称联想控股)。如今,年近古稀的柳传志,背略有佝偻,腿好像也不大听使唤,但对于这位教父级商界“老兵”而言,他还有最后一场战役要打赢:推动联想控股整体上市。
在柳传志眼里,“自己的使命尚未收官”,其所希望的上市“成功”不只是成功募资,而是让投资人得到相对满意的回报,“我还不能完全享受生活,要对投资人负责。”尽管联想因为PC业务家喻户晓,但对于联想控股来说则是一个更为庞大的产业帝国。除了早已分拆上市的联想集团和神州数码两大IT巨头外,联想控股的特色主要是“实业+投资”,核心资产包括五大业务,代表企业分别是联想集团、神州数码、融科智地、丰联集团、神州租车、佳沃农业等,涉及IT、地产、酒业、农业、服务等多个领域。与BAT“土豪式”投资相比,实际上,联想控股近年来的投资也毫不逊色,已远远超出了传统IT服务行业范畴。尤其是联想控股在农业、酒业等方面的投资,更是因跨度非常之大且收益周期长而备受争议,但联想控股版图依然在规模扩张。
对柳传志来说,联想控股其实是想在其他多个领域里都找到一个新的“联想集团”,甚至是新的独角兽。柳传志坦言,目前赶上资本市场大势不算好,最起码要把这个阶段走过去,能够让投资人都感到比较满意,才算是收官收完了,到那时,他便可以开始自己的安排。柳传志期待那时的自己,用百分之二三十的时间去了解企业的状况,其他时间则体育锻炼、多看看闲书、听听有声读物,尽情享受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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