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人耳目”,我也会时常浩浩荡荡的带着我在各校分会的几百名成员,去火车站义务打扫卫生,做些学习雷锋好榜样的好人好事。并且拍下大量的照片分发给各分会负责人,供他们在自己学校的老师面前展示,从而维持校方默许的态度。
第一次创业,我差点把命搭上!
除了校方的阻挠难题,我的第一次创业甚至还差点丢了性命。
在当今社会,由于政府的关注,校园暴力已经趋于少数。但是在我们那个年代里,校园暴力并不在少数。周鸿祎在他的自传《颠覆者》中也曾提及过他的校园暴力遭遇,而回想当初我的境遇比他更加凶险。
因为我在学校里做生意,赚了些钱,所以很快就被几个学校的“大哥”给盯上了。隔三差五被找茬收保护费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虽然出身农村,从小爱打架,但是寡不敌众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为了抵御那些暴力,我甚至还起过组织自己的“黑社会性质团体”的念头。但是父亲“脚踏实地”的告诫始终让我未能踏出那一步。
好在几个学校里的小痞子们胃口并不大,时不时的花个一两百块,请他们吃饭喝酒,一人给几十块钱零花钱,维持个半生不熟的“兄弟关系”,也能搪塞。虽然自己心里憋屈,但好歹没有太大的危险。
直到有位“大哥”毕业后到社会上实在混不开,再次回到校园把我盯上,要做我的“股东”,企图让我做他的长期饭票,才让我感觉自己有了更大的危险。起初我依然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但是架不住对方极致的无赖,甚至企图用武力来侵吞我的全部财产。
那时候学校每周六晚上,会在礼堂里放电影。我记得那次放的是一部李连杰的武打剧,里面有句台词叫“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而我当时其实早就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没等电影放完,我就去寝室拿上了舅舅送我的一把用来防身的军用匕首,揣在怀中。单独叫上那位“大哥”去了校外不远的一家小饭店。希望通过酒桌谈判来解决问题。倘若谈判不成,我会用这把匕首在他的屁股上插上一刀,不会危及他的性命,但是总能还以颜色,警告一下他!
虽然从小冲动爱打假,但是有预谋的甚至可能惹下大祸的打架我还是头一遭。我记得那晚父亲的威严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而电影中李连杰那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台词也一直在我脑海中与父亲“对峙”。
那晚的谈判是失败的,双方言语上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但最终父亲还是胜利了,我没有勇气从怀里拔出那把匕首。而那位“大哥”摔门而出的时候撂下了一句狠话:小子你当心点,老子非废了你不可!
事后很长一段时间,那位“大哥”没再找过我,但我每天过得还是战战兢兢,怀里的匕首甚至连上课、睡觉的时候都揣着,以防不测!
两个月过去后,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心想着估计那晚的“把话挑明”也震慑到他了,于是我又像往日一样,放下匕首,穿上那身我自己设计,找裁缝店帮我缝制的藏青色中山装,背上一大包现金去南三条进货。
从学校到南三条批发市场需要乘坐一趟公交车到火车站,然后步行很长一段路才能抵达目的地。因为包里揣着大量现金,所以我还是非常谨慎的!
公交车在火车站停下,我下车径直前往目的地,还没等我走下去十几米,忽然我感觉前面有个藏族打扮的人走路非常快,并迎面向我撞来。我飞快闪躲,但还是被他蹭上了一点肩膀。当时我还心想回头骂他一句,但等我回头刚要张口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位藏族打扮的小伙竟然躺在地上打起了滚,口中发出夸张的哀嚎,好像是被我撞的很厉害的样子。我心想完了,遇到碰瓷的了。因为包里有大量现金,所以我顿时紧张起来,赶忙想撒腿就跑。但等我回过神要跑,前面早有几个藏族大汉把我包围了起来。
虽然是火车站,人流非常大。但是要知道大多数人都是对藏族打扮的人敬而远之的。所以,并没有行人特意来关注我这个可怜的瓮中鳖。反而是周边人群刻意离这个事发现场更远了。
一阵无言的推搡后,大汉们把我拽到路边花坛,包围着我并让我蹲下。我死死地抱紧包,依着他们的意思蹲下。其中蹲在我前面的大汉张口了,用藏族口音的普通话跟我说:“你撞了我兄弟,还想跑吗?”说着话,其实那位刚才“被撞倒地”的人早就起身,围在我身边,用凶神恶煞的眼光盯着我。
“那我送他去医院?”我怯生生的看着跟我说话的人。
“把医药费拿出来!”大汉压低声音跟我吼着。
“去医院我就出。在这怎么出?”我悄悄环顾四周,从人缝里似乎看到相隔十几米的地方有两个警察正往我们这边走来。心里顿时感觉有救命稻草可以抓了。所以说话故意放大了声音。
“你嚷啥?”大汉从袖子里抽出一把藏刀抵在我胸口,压低嗓音恶狠狠的怒道。
第一次创业,我差点把命搭上!
“……我没嚷啊!撞坏了就去医院看啊,别等会儿来不及了!万一有点什么咋办?”我惊讶藏刀的厉害,就那么轻轻一顶,不经意的一划,我那身最爱的中山装就破了一道口子。我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等警察往我这个方向走的更近,然后突然大声嚷嚷道。并且顺势后退一步躲开胸前的藏刀,飞快站起身来把手紧紧抓住刚才那位被我“撞倒”的汉子:“走!去医院!赶快去医院!”我一边嚷一边拽着他往警察方向拖。
很显然,警察看到我了。而那位被我拽的大汉似乎比我还紧张,使劲挣脱了我,像兔子一样跑了。
目标显然已经暴露无遗,而由于那位的逃跑,我的包围圈也让出了一个缺口。我乘机飞快跑了几步躲倒警察身边,大喊救命!而那几位刚才包围我的藏人,看到事情败露,也飞快散开逃走了……总算是有惊无险。
后来在与几位同学吃饭的时候,我跟他们描述事情全过程,其中一位平日喜欢混的同学告诉我,那是被我得罪过的“大哥”策划安排藏校的“兄弟”干的!
打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一个人单独出过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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