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望去全是绯红的云,
海滩上的沙子为温柔的热度,
蜿蜒的石路上,
风琴声一首一首袭来
父亲,故乡,海鸥
带着他的儿子,一个少年
海边的马路上没有太多车
在干净的风里,
他哼起了歌
一个,少妇
望了我一眼
由于婴儿车里孩子的啼哭
她停在路边
匆匆走过,少年
恍惚间又回头
迎面四目撞在了石头之间
好像,在哪里见过?
父亲回头看看凝神的少年
却只是轻喝、快走,
张大叔的茶还在等着
这是少年很难忘记的回眸
仿佛印在心里
一个只有问号的问题
一个熟悉、温柔却未曾认识的眼神
有一天梦里,
“时间从不交代先后次序,
只流淌在寂静的海里,
在海边长廊擦身相顾的人,
也许曾一起度过漫长岁月。”
当中文系教授愿意用他那自觉骄傲而饱含深情的嗓音念诵一个美术生的叙事诗时,美术生心潮澎湃。诗里面描述了一个二十年前的十年前的故事,那时候还小,随着父亲再次回到可以称之为故乡的南方城市,上一次则是更小的时候,完全没有记忆了。
那时候跟父亲在夕阳下的海边小径漫步,大致是曾厝垵或者环城大道之类的地方罢,绯红的夕阳把整个路都照得金黄黄的,不远处的海滩有孩子们在余晖里玩乐。
此时迎面走过一位不算年轻的少妇,推着一辆婴儿车,四目对视,感觉一定是相识的哪位长辈,看了父亲一眼,等他上前去打招呼介绍寒暄一类,可是却没有,却没有?却没有!擦肩而过十米忍不住回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同样的一个回眸和一个温婉的笑容。这个回眸困扰了我很多年,直到后来偶然间看到一些讲身世轮回的故事,突然间一身冷汗,却又感觉对于这个世界,我们知之甚少。
也怪不得中文老师会被向来文化课差劲的美术生的这首诗所打动而愿意为此朗诵,那实在是一段切身的深深触动,由感而发的胡扯啊。(当然文头这首诗因为无法找到当年的作业纸,又是我如今在对回忆和当时心情的胡扯了)
这个南方城市,就是厦门。
这么大个中国,天生就丽质并且还保持了曼妙娇小好身段还不做作的城市不太多,北方有一个青岛,南方就是厦门,倘若要再比比,那么厦门的那份优雅是深入到毛细血管的。
故而,后来每次到厦门出差,总会被搞得像是一场假期,出了飞机或者火车舱门后一旦呼吸到这里独有的温润空气后,似乎就听到它的欢迎词——
好了,这里很舒服,有什么事先海边晒晒太阳喝盏茶再说。
这里的街后面有山,这里的路对面有海,这里每个咖啡馆糖水店都很好看,这里还有漂亮的大学妹子文艺到没有天良。骑楼下面的小店一家挨一家,从时尚大牌到小资设计应有尽有。不要看老城区的饮食店里电线横七竖八的没有章法,煮出来的鸭肉粥、面线糊、花生汤可以搞定每一个过客的胃。
靠近轮渡的那段鹭江道,像极了缩小版的上海外滩和香港维多利亚湾,而水的对面却是陆家嘴和香港岛不能同比的那颗宝石般存在的“鼓浪屿”。
同样,就像外滩和维多利亚湾的轮渡对面总会有一条城市轴线般的商业大马路“南京路”和“弥敦道”一样,这里也有一条“中山路”。也同样像“南京路”和“弥敦道”的打头都有一间享誉近百年的大酒店“和平饭店”和“半岛酒店”一样,“中山路”的头上也有一间中西合璧的“鹭江宾馆”。
鹭江宾馆楼上的露天早茶和下午茶是美味和美景的结合,是微信里羡煞朋友的不二之选,也正因为如此,早几年吃外资粮的时候,可以常常在这里过瘾。而现今,无需摆谱了,却在鹭江宾馆的街后,找到了这一家,照样兼顾格调和便利,照样能够直接俯瞰鼓浪屿的“和颐酒店”。
酒店的正门在“海后街”,而实际的大开面就在中山路的骑楼上面。白色的建筑外立面看着就像是干干净净穿着一袭白衣的南国少女。大堂不大却也干净,多半是游客吧,慵懒的坐着等候,商旅客也就不自觉的被带慢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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