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液晶电视直接高高的倾斜角度挂墙,几乎到了天花板,但却正好符合躺在床上仰视的角度,这一点有些出乎意料。电视频道极多,大部分是台腔十足的娱乐节目或者是时政批评节目(娱乐性也蛮强),包括HBO在内的电影频道好几个,棒棒哒!
大概可以治疗商务人士颈椎的电视机高悬疗法
因为在西门町的缘故,酒店出门左转右转,牛肉面、山东大馒头、韩式火锅、生煎小笼、温州大馄饨、台南鱼担粉、日式料理、台式牛扒等等等等应有尽有…...
饮着街头用心制作且便宜的咖啡,伴着满街飞奔的机车的轰鸣声,听着蒋勋语速缓慢婉转地讲读《诗经》。马路对面的日据时代旧西式公办大楼依旧挺立着,但丝毫不影响连街的骑楼倔强地诉说着与对岸这段打断骨还连着肉的情结。
住在这样位置的酒店,好处就是可以直接置身在这个城市,仿佛一跨出门就变成了它的一部分,深吸一口气,就变成了台北人。
但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台北人,却不像身份证上显示的这么简单,也不知道长眠此地的蒋公泉下有知,对如今甚嚣尘上的冲突与抉择,会有何新的体会。
中正纪念堂捷运就有一站,纪念堂里面一个小学生小妹妹问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对着他的塑像拍照?叔用意念回答了她……不过叔的回答也不用太在意,在这里拍照的人台湾的,大陆的,韩国的,日本的还有西方的,你不知道他们是准备晒个朋友圈装一装,还是准备回去P个SB的字样晒在自己的FB上。
不过倒是前一天,两位85后自称“自然独”的台北朋友说从来都没有来过,不知道是否就跟我们的80、90后也可能不会去什么烈士陵园的感觉。还或是这里真的已经沦为一个乏味的游客景点了?估计这也是蒋公要选择一个可能未曾闻名的慈湖作为长眠之地的原因罢。看这里站岗卫兵瘦瘦单薄的身板很缺乏点孔武之力,总感觉不能给人以保卫能力的信心。
演武可能乏力,但论道或许尚可。早就听上海的老茶痴说来台北,一定要去紫藤庐问茶,后来龙应台的书里也时常安利,甚至用上了“就算世界有五千多家星巴克,还是只有一个紫藤庐”这样的溢于言表的自豪之辞。
台大边上的紫藤庐是日式平房的格局,可能是靠近学府的缘由,围坐喝茶的大都还真的都是坐而论道的研讨,辩论着荀子与孟子的思想差异,或者是聊聊现代人之情操修养和处世哲学。
听说当初戒严时期这里正是知识分子聚集一起批驳“刮民党”的自由主义社区,不知道那个时候是否像现在这样品茶静心,选摘经典,论据充分,对簿论辩而不失风度呢?
不过年轻人在什么时候都不过是一群同样的生物,虽然在当今大陆的茶室,少谈国事,能刮进耳朵里的,都是些讲天使轮、A轮什么的,兴奋而充满激情,恨不得对面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万人。但创业也罢,运动也罢,世界的改变和前进从来都是从这样一种一腔热血的骚动开始。
从茶室出来,跟显然是60后的出租车司机大哥闲聊。他父母是从大陆过来,自己在台湾出生成长,跟我们普及说中正堂是老百姓自动捐钱盖的,可见民众对蒋公还算颇有些情谊。临了还不忘数落年轻人不好好了解大陆情况和前人的辛苦过往才会如此幼稚自恋,数典忘祖。这一切感觉都是那么熟悉,年轻人和中年人之间的隔代差异,跟大陆又何曾有过二致。
跟这位在紫藤庐门口新生南路三段边随手拦下来的出租车司机大哥聊着聊着,竟然发现他是上海如家精选徐家汇店的忠实粉丝,也许曾经哪天我们就同时住过店喝过咖啡擦肩过而今天又重遇,多么神奇。(顺便小骄傲下)他一个劲儿唠唠叨叨说因为没有天朝手机号码装了app却无法登陆会员去抢红包真是气也气死人……
总统府附近的“老王牛肉面”,一早就进入了我们当晚的晚餐list,下了出租车,却一不小心一脚跨进刚被铁丝网半封闭了的街道,明天这里将举办号称二十五万人的“聚会”。也就是在周末的这个前夜,一群斯斯文文戴着眼镜的工作人员按部就班地布置着拒马,行人和车辆若无其事地从旁绕过,彼此各顾各。
白天电视里看的正是彼岸米国新总统登基而引发的华盛顿街头骚乱,而两个月前在首尔街头也遇到倒朴的大队,今天又在此地亲临闹市街头的紧张氛围。
恍惚记得小时候从小小的黑白电视屏幕上经常看到的就是这些烂国家的“混乱”,后来才知道那就是所谓的“民主社会”的常态。闹闹也好,闹闹健康,就像额头的痘痘,也就难看这一摊,换得身体正常的新陈代谢和排毒。
后面有一群疑似大陆游客说明天一定要凑凑热闹,但就在这个捷运站的本地台妹已经告诉你真理了,面对事儿,要不信谣,不传谣,吃好自己的瓜,别去看别人的脑袋瓜。
恩,老王牛肉面还真的还不错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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