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芬兰人与桑拿,有更简单的关系或更实在的功用:过长冬,拒寒、驱寒;健体,减少心血管病;芬兰人性格内敛、稳重、抑郁,乃发泄;助酒兴,醒酒。
有个播了好几年的电视谈话节目:两个主持人请名人一边洗桑拿一边聊天,首邀嘉宾是部长级人物和国会议员,荷兰前总统何乐仁女士也曾裹一条浴巾与观众见面。这就是芬兰,是芬兰的民族性和桑拿的亲和力。
定居赫尔辛基的殷紫提供这样的信息:“知道每年都有个桑拿比赛吗?看谁能在高温中坚持最久。民间也有这种较量,作为真汉子的能力证明。但该比赛越来越受争议,因为有人因此送急救好像还有死。” 殷紫说的是2010年8月,在芬兰举行的“第12届桑拿世界锦标赛,以一场悲剧结束,角逐男子组冠军的俄罗斯选手拉迪任斯基在桑拿房中休克,经抢救无效死亡”。这也是芬兰,一半是“水性”,一半是“男性”。
很多人来到芬兰,都会无比热情地想要去体验芬兰的洗浴艺术,感受芬兰的热力、热量。芬兰最早的桑拿是乡下活动,接着传到城市,变成公共桑拿,后来,人人家里都有私人桑拿,要么是独立成栋的小木屋,要么是入屋的设备“桑拿房”,现在,甚至仅有一房的公寓户也有了桑拿。
赫尔辛基街头,SAUNA MARKET里,肥皂、浴巾、浴帽、木桶、浴盐、蜡烛、精油、勺水器、桦叶、温度计、计时器,比比皆是。在“桑拿市场”体验的实际是一种北欧生活的亲切感。
众所周知,芬兰最传统、最典型的桑拿是烟熏桑拿。虽然烟熏桑拿看起来“很乡村”,很原生态,而且与大量复制的都市版桑拿不一样,但桑拿的程序却是几百年来未曾改变。真正芬兰式的桑拿,讲究的是“冷热交替”,先花10到15分钟在摄氏70度到100度的蒸气室泡,这时可用带叶桦树小枝抽打自己,大汗淋漓,血管微红,全身滚热,之后,让身体降温,可以坐在户外、洗澡、游泳、或雪地打滚,或干脆第一时间跳入冷水之中,如此冷热循环大约重复二、三次,或更多次。最后,洗个“洁净澡”,结束桑拿之旅。
芬兰又称“千湖之国”。有条件的芬兰人,会选择临海临湖建屋,当然是带桑拿房的,这样,就能在热到最舒畅的时刻冲出蒸气房,扎进水里。如果一个旅人,在冬季,要跳的是芬兰西南方波罗的海上的“冰窟窿”,那才叫爽。
以桑拿之名,你还可以极尽想象:肥美的夏日到来之前,我曾想尽方法,瑟缩在冬季,观看静止的有冰窟窿的波罗地海,倾听赫尔辛基夹杂着极地风声的西贝柳斯,这是一种瘾,有限生命中的某些日子,瘾,不“隐”于心。我还有另外的选择:二十四小时泡浸在图尔库传统的碳黑的烟熏桑拿房中,松烟泪眼,桦叶抽身。
套一老句式:一个桑拿的人,停下来就死了。当然,这仅限于在芬兰。
“桑拿之旅”中,不乏一路与“桑拿”保持距离的同行人。经过赫尔辛基万塔机场时,他们甚至已经不能像往常一样保持冷酷,而是在稍显压抑的激情中打听体有关“在机场和客舱提供水疗服务的航空公司”的消息。我想,水疗一定与桑拿有关。万塔机场在名单上。
芬兰是“千湖之国”,似乎是芬兰文化常识。“图尔库群岛有两到四万大小岛。”芬兰古都图尔库旅游局的官员说。消息令人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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