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事开始,只要家里有客人,我作为男孩子,总有机会与客人共席进餐——这不是被溺爱,而是当地的习俗,您已经猜到我是哪里人了。在这里不评论这个习俗,因为它正在被改变。
父亲很好客,自然少不了以酒待之,作为孩童的我,既然能够上席,也会被关照喝点水以外的什么,席间自己常常带着崇敬心情看着、听着,傻呵呵地参与到热闹的餐桌氛围中。印象最为深刻的,是玻璃瓶里装的,像熟透的石榴籽一样颜色的,散发着像葡萄又像香蕉气味的,口感甜甜的又透着些酸味的“红葡萄酒”。
说印象深,不是因为喜欢这个味道,而是一次刻骨铭心的开瓶经历。这种酒瓶使用的是“螺旋盖”,经常因为无法正常拧断,大人们需要四处找工具开瓶。有一次,我想用开瓶来显示自己长大了要独立,却遭到虎口被划破的惨痛现实,看着血淋林的手,自然没有心情享用美餐——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晕血,是不是那时落下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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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可想而知,那个划烂过我手的家伙,在我脑子里的形象如何。
斗转星移,学业越来越重,越来越渴望独立的我,主动以各种理由逃避上席,酒渐渐淡出了我的生活,一直到远离家门上了大学。上大学期间,高中时的学习与升学压力荡然无存,一时间,不知道学习是为了什么,躁动的年龄,总是需要一些超乎常规的行为表达自己的存在——喝酒、抽烟便在其列。法国留学回来的老师,用自己种植的专门酿酒的葡萄,在实验室里酿造出了真正的“红葡萄酒”,富有而友好的室友,搞来两瓶这种神秘的酒与大家分享,大家买来自己最喜欢的菜肴,捏着自己的水缸眼巴巴地等着开瓶。“怎么打开?”刚才还是吵吵闹闹等着喝酒的同学们,一霎那,变得鸦雀无声,颇具戏剧性;接下来是七嘴八舌,水果刀、筷子、改锥都用上了,总算是打开了,然而,那种“酸酸的涩涩的”口感,并没有因为我们膜拜的心情而获得好评。后来又补了一瓶柳林春,才安抚住了六颗躁动的心。
来到北京就业,偶然地参与了一个准葡萄酒圈的会议,喝到了当时颇为时尚的半干白葡萄酒,熟悉的葡萄味,似甜非甜又透出点酸味的口感,令人感到亲切。因为遭遇了在大学时开葡萄酒瓶的尴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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