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诗人范成大的《祭灶词》中描述了当时过节祭祀的情形,其中就有“猪头”:“古传腊月二十四,灶君朝天欲言事。云车风马小留连,家有杯盘丰典祀。猪头烂熟双鱼鲜,豆沙甘松米饵圆。男儿酌献女儿避,酹酒烧钱灶君喜。婢子斗争君莫闻,猫犬触秽君莫嗔。送君醉饱登天门,勺长勺短勿复云,乞取利市归来分。”
中国人试图用粘糯米糕和猪头烂熟双鱼鲜来堵住“灶王爷”的嘴,让他“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猪头更是江湖宴会、集体会餐最多使用的美食之一。
在我少年的记忆中,猪头肉是无上美味,上世纪60~70年代,物资很匮乏,猪头肉因为便宜好吃,变成了我们这些穷孩子解馋的最佳选择,但也只是逢年过节才能吃的过瘾。那时候一般人家过年都会买上一个猪头自己整治干净,煮熟,把肉细细的扒下,做成各种菜式,用作很长时间的美食。
猪头肉是肥肉和瘦肉的“天作之合”,妙在肥瘦相间,其中猪拱嘴部分已经不能分清是肥肉还是瘦肉了。煮到恰到好处的猪头肉,皮层厚,韧劲足,耐咀嚼,有香味。是一种让人容易上瘾的美食。
近代大文人周作人也是一位“猪粉”,他专门有篇《猪头肉》的文章:“小时候在摊上用几个钱买猪头肉,白切薄片,放在干荷叶上,微微洒点盐,空口吃也好,夹在烧饼里最是相宜,胜过北方的酱肘子。江浙人民过年必买猪头祭神,但城里人家多用长方猪肉……”
我们那时常戏称猪头是“一脑袋资产阶级思想”,吃起来满是趣味:猪耳脆、核桃肉(即猪头上坑洼处的核桃状肉)酥、猪拱嘴弹牙,最妙的是猪口条,爽滑可口,从舌面滑入食道的过程,简直让人有种接吻的颤栗触感。
记忆中的猪头肉太香了,直到现在还时时勾起我的口水,就自己做猪头肉吃,比如以前《罗江美食醒园录》中提到的“蝴蝶猪头”,我现在正在努力的开发一个“猪头宴”,所有菜全部用猪头作原料做成,已接近成功了。到时候摆上美酒,约三五好友共品,但求人生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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